刺的目光看向了那靛色衣袍的公子,义正言辞地斥道,“像兄台你这般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之人,就算是入朝为官,也不过是再多一个趋炎附势之人罢了!”
“成兄,刘兄,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与这等人还是少说为妙。”那青衣学子也是朗声附和道。
这番话说得就有些诛心了,那着靛色锦袍的公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角不由瞥向岑隐的方向,迟疑着他是该坐下,还是趁机甩袖走人的好……
“敢问宦臣如何把持朝政?”,一道清雅温和的男音倏然响起。
那声音彷如山涧清澈的溪流淌过,不疾不徐,从容淡定。
众人的目光再次齐刷刷地看向了温无宸,而他正抬眼看着那慷慨激昂的灰衣学子,眼神清亮。
那灰衣学子立刻就答道:“比如那司礼监秉笔太监岑隐,所有上达天听的奏章皆要经他之手,他甚至还替皇上批阅奏章,这难道还不是把持朝政?!”他的语气义愤填膺,咄咄逼人。
与他四目相对的温无宸还是那般平静,如那皓月当空,笑容清浅似水。
他抿了口茶,方才缓缓道:“今上在位十四年,每年从各地送往京城的奏章不知凡几,这些奏章先由众位内阁大臣批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