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阿史那又僵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上了马,父女俩策马而去。
戏楼里又响起了锣鼓声,《牡丹记》的第四折开场了,几个戏子再次登场,戏台前的笙乐声把外面的马蹄声压了过去。
雅座中的舞阳看了一眼街道上那两匹一闪而过的黑马,皱了皱眉,沉声道:“这华藜族的王爷是怎么回事?”舞阳当然不信这只是一场单纯的“偶遇”。
端木绯抿了两口花茶,放下手里的茶杯,笑眯眯地随口道:“也许是因为卫国公过世了吧。”
舞阳怔了怔,想起了大年初一在宫宴时阿史那和耿海一唱一搭地当着父皇和百官演了一出好戏,若有所思地动了动眉梢。
原来如此。
“也难怪他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舞阳嘲讽地勾唇道,“没了耿海撑腰,阿史那现在恐怕是担心岑隐会秋后算账吧,毕竟谁不知道岑隐这个人睚眦必报。”
舞阳说得是“睚眦必报”,但是听在端木纭耳里却是另一种意思,心有戚戚焉地直点头:“岑公子一向恩怨分明。就像东厂办事也一向是明理得很。”
端木绯差点被口水呛到,急忙捧起茶盅,默默饮茶,心道:姐姐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