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越远,后方朝奉的声音也越来越轻……
朱轮车朝右边拐过弯时,端木纭回首又朝当铺的方向望了一眼,放下了窗帘。
“没想到王家这么快就沦落到了要当家产的地步。”端木纭的声音中透着一分慨叹,心里并不同情王家。
在她看来,王家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他们自作自受。
舞阳似乎想到了什么,嗤笑了一声,“王家的男人个个都是废物,一家人又爱瞎折腾,要不是季姑娘给他们安排了一处宅子,这家人迟早睡大街。”
端木纭从舞阳的话中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就问道:“王家又出事了?”
舞阳对着端木纭眨了下右眼,意思是,她猜对了。
端木纭亲自给舞阳倒了一杯茶,“哗哗”的斟茶声回荡在马车里。
舞阳娓娓道来:“季姑娘给王家的宅子不大,才三进的宅子,王家几房人人口多,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是天天吵,天天闹。”
“东厂抄查王家的家当时,王家人大概也只藏了三四根钗子镯子之类的,虽然出嫁的几个姑奶奶也送了几百两银子回来,但也不够王家人几个月花销的。王家男人又个个都是不事生产,现在就靠典当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