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似鲜血,倒映在端木绯的眼眸中,那抹赤红色化成某道鲜艳夺目的身影,谈笑风生间,指点江山。
她相信,封炎和岑隐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北境沦陷。
须臾,端木绯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了端木宪,问道:“祖父,能不能跟我说说镇北王?”
端木宪有些意外端木绯忽然提起镇北王,以为她是因为北境有所感慨,就随口说了:“薛家自第一代镇北王起就镇守北境,最后一任镇北王薛祁渊在崇明帝还是太子时,曾经和耿海一起任太子伴读。”
“我那时还在外放,只在进京述职时与薛祁渊有过几面之缘。”
“当年薛祁渊之父先镇北王旧伤复发,命垂一线,北燕人闻讯后趁机来犯,三万大军压境,当时才十六岁的薛祁渊临危受命。他虽年少,却用兵如神,奇策百出,以两千精兵就把北燕人赶出北境疆土。”
“彼时,北境军在北燕以及北方诸族中声名赫赫,所到之处,敌军闻风丧胆。”
“假如镇北王府还在,北境绝不可能出岔子。可惜了……”
端木宪说着就长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自己真是老了,才会这般追忆往昔,这般去设想什么“假如”。
这个世上哪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