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说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端木宪的身上,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话锋一转,问道:“端木首辅,你可曾记得当日从坊间县的官员那里抄出了多少银子?”
端木宪想也不想,说道:“共计十三万七千两。”
他掸了掸衣袖,姿态优雅从容,“本座会命锦衣卫和东厂去翼州拿人抄家。”
端木宪先是怔了怔,随即眼睛一亮,声音都激动地颤抖了,“那、那这抄家所得……”
“自然都归于国库。”岑隐的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哪怕是个寻常人,若是受了伤,也总得把腐肉剔了,皮肉才能生长愈合。痛一痛,忍一忍也就过去了。端木首辅,你说是吗?”
杀鸡儆猴,的确能让人忌惮一时,但等风声过了,只会变本加厉!
翼州经不起反复的折腾。
还不如忍一时之痛,改割就割!
“是,当然是!”端木宪毫不迟疑地应声道,“剔!就该剔!”
阁臣们一言难尽地看着端木宪,游君集忍不住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道:这端木老儿真是穷怕了,一听说有银子,就倒戈得这么快,明明昨天还和他们说好了,一定要劝着岑隐维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