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隐却知道它是在唤端木纭,唇角微微翘了起来,流光溢彩。
那个举着斗篷的小內侍默默地收起斗篷,往后退了回去,心道:督主对四姑娘还真是疼爱有加,把四姑娘养的鸟也视如己出……
岑隐对着自己的左肩指了指,小八哥又“呱”了一声,熟练地落在了他肩头,一双鸟爪牢牢地攥紧他肩膀的衣料。
岑隐全不在意,修长如玉竹的手指在它的下巴挠了挠,“你既然想家了,回家去便是。”
小八哥垂首啄了啄羽翼下的细羽,然后就在他肩上欢乐地跳脚,喊道:“嫁!嫁!”
那小內侍歪了歪头,以为小八哥在说“家”,心道:督主真是厉害,居然这连鸟的心思 也能看透,知道它想家了!
岑隐怔了怔,看着肩头的小八哥瞪大了眼。
它,它是在说……
小八哥会的字眼不多,左右也就是那几个字反反复复地卖弄,这个字它也曾经说过好多遍。
以前岑隐都没有在意,也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在这一刻,他忽然有如神 助地明白了。
原来,小八哥说得这个字不是“家”,不是“驾”,不是“假”,是“嫁”。
岑隐傻住了,神 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