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高兴、很兴奋。
或许她昨天其实更兴奋,但除了跟自己妈妈互相念叨和庆幸、欣喜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宣泄渠道,直到今天见到了赵子建,这种兴奋,才终于得以发泄出来——她一旦开了口,几乎就没有多少赵子建插嘴的余地了。
从头到尾,就是她在说、说、说。
“你不知道过去这两年我们是怎么花钱的,一周化疗一次,有时候两次,一次就好几千,再加上住院费,各种其它的药,每周都要一两万,那时候,我连个路边小旅馆都不舍得住,困了就在我爸床边打地铺。就这样,我们最终还是怎么都借不到钱了,实在是住不起医院了,只能回家等死。”
“你去我们家那么多次,看见我爸戴的那个帽子了吧?毛线的,那是玉晓给他织的。他原来头发可好了,又黑又茂盛,每次理头发回来都念叨,说每个理发师都说他头发硬,还夸他说头发硬代表着体质好。但是……他现在掉光了。自从开始掉头发,他就非得要戴帽子,根本不愿意摘下来。”
“不过现在好了,只要我爸以后能慢慢的好一点,就算一时半会儿没法彻底好利索,我们也不怕,我妈现在在工厂上班,等我爸彻底不需要人伺候了,至少能顾住自己做饭吃饭熬药了,我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