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还是不够,直接关机,再把手机砰地扔进置物柜里上锁。
跟谁生气呢?店主稀奇地问。
江敏低头归置铁架子上的小物,缓缓摇头,不置一词。
江敏浑浑噩噩做到十一点半,曾辞来了。曾辞看起来比她还蔫吧,系上粉色围裙以后,就垂头丧气地趴在收银台上,一动也不动。江敏解着围裙问他怎么了。曾辞道,邻居姐姐好像想跟他分手,最近总是不回信息。江敏对恋爱这档子事儿一知半解,开解不了他,只好给他递了一杯水潦作安慰。
江敏打开置物柜捞出手机开机,看到了江大川紧跟着第一条信息之后的转账。他转给她两千块钱,要她自己去买些新衣服。江敏的眼眶倏地热了热,她没有收钱,也没有回复任何只言片语,只轻轻吸了吸鼻子,慢慢给自己围上围巾。
曾辞哥,我回去了。
嗯,下雪了,路上小心。
江敏将将转至最后河堤这一段路,一路的小雪转成了大雪。江敏给风雪吹得有些睁不开眼睛,干脆推着车走。河堤上处处都有耿晓姝下班、买菜、遛弯途中停在半路跟街坊四邻聊天的痕迹早年河堤一侧还有很多别的住户。江敏慢腾腾地一路前行一路回忆,到家时,手指头冻得都没法打弯儿了,在温水里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