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小文竹在日光里显得稚嫩,浆汁丰沛的幼叶动了动,徐徐垂了下去,似与寒针的心意相通,在为这一段有缘无分的感情伤悲。
寒针见惯了生死,比寻常人来得镇定。在他眼中,死了便是走了,去到另一个地方,若活人心中挂念,轮回一遭,还是会相见的。
但饶是他这样开脱的觉悟,见封若书儒雅的眸中坍塌了整个世界的样子,心中难免沉痛。
他抬头望了眼窗台上的文竹,喃喃道:“阿青,见到这样的事,我还是不能坦然......”
封若书再醒来已是次日,温和的眸子还没睁开,只觉着周身酸痛,抬手揉了揉眼睛,混着鼻音糯糯道:
“霍邦,我身上很疼,今日咱们炖些汤来......”
说着说着,他陡然想起什么,揉眼的动作倏地就停了,眸中的光亮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醒了?”
寒针看到他如死灰的眼睛,确定他是真的清醒了,递给他一个托盘,盘中有两物:
一碗yào,一个骨灰盒。
封若书坐起身,看着那圆润的冰凉的盒子,缓缓拿了起来,抱进怀中。
被纱布缠起来的手指变得粗糙,与光滑的盒子格格不入,他盯着上头的一点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