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老友,实属意外。
刘父平时是滴酒不沾的,这次却一口闷了一杯啤酒:老陈,你说我该怎么办?
陈父吃着花生米:自作孽。
刘父一噎:换成你,你也会向我那么做。
我不会走你这步。陈父说,我跟我媳妇结婚二十年,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吵嘴归吵嘴,床头吵床尾和,掰扯不开。
刘父的面部直抽,心说我找你吐苦水,不是来听你显摆的。
他五味陈杂地感叹一声:我也是二十年。
认识更长时间,二十七年。
大风大浪也经历过,苦日子数都数不清,稳定下来后却过不下去了。
相伴了那么多年,还是散了,说明真的不是一路人。
半路夫妻罢了。
刘父推推眼镜,斟酌道:老陈,钱我可能要慢慢还你。
陈父不给他留情面:可能是不是要去掉?
刘父:
跟你明说吧,陈父喝口酒,咂咂嘴,那笔钱是我给我闺女的大学四年费用。
刘父放下了筷子。
老刘,你也不用摆出走投无路的样子给我看,陈父说,明年我闺女大学报到前,你把她第一年的费用还上,后面的一点点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