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骂他。他说,我有一本很厚的辞典,谁都骂不过我。
他的外套很暖和,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馨香,冬稚没有动,这味道将她包围。
她垂下眼睫,轻轻应:嗯。
冬勤嫂在冬稚房门外徘徊了很久,门被推开的时候,冬稚并不惊讶,她早就听到了冬勤嫂的脚步声。
妈。冬稚平静叫了一声,有事?
冬勤嫂踌躇着入内,半晌没说话。
妈?
哎。那什么,我煮点汤,你喝了再睡?
不用,我不饿。冬稚见她欲言又止,你有事要跟我
冬勤嫂叹了声气,下午的事
下午怎么了?
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冬稚,冬勤嫂心里生出一丝愧疚和难过,粗糙的双手交叠,无措地搓了搓,妈让你在同学面前丢人了。
这句话艰难地说出口,她喉头哽了哽,以后去学校学校要是,要是有人笑话你,你别跟人吵架,万一吃亏不好也也别难过
你没丢人。冬稚定定看着她,打断她的话,你在做你份内的工作,一没有偷奸耍滑,二没有懒怠误工,哪里丢人了?
冬勤嫂愣了愣。回神后,她吸了吸鼻子,别开脸。过了几秒,声音极低地叹息:你想得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