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关,臧习浦冒着雨到她的车门旁,指骨节叩了叩窗玻璃。
她在出神。
臧习浦用力叩第二次,才三心二意地侧头。
车外的雨势极大,有风的呼啸声,码头的海浪一浪高一浪,臧习浦眯着眼弯着腰,短短几秒的功夫就被打得肩身湿透,龙七开车锁。
臧习浦打开车门,俯下身问:没油了?
他接着说:上我车。
她没做动作,臧习浦又说:等一下。
车门关上,车厢内再次安静,他返身到后头那辆车拿伞,淋得都湿透了,还想起拿伞,龙七从后视镜看着他,他来到车旁,车门再次开,外头一阵凉意,雨打在小腿上,但很快被撑起的伞挡住,他说:出来吧。
可能因为她仍旧没反应,他再说:现在是台风期,逗留码头不安全,你先出来,我们去处理一下伤口。
他的视线在她手上,她松开方向盘,盘上有一道血印子,手掌心轻微裂疼,刚才甩餐盘时刮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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