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从凌晨一点开始,往她的手机前后打过十五通电话,每二十多分钟一通,现在正是第十六通,她又看一眼海滩处的臧习浦,切到来电页面,按绿色接听键,搁耳边:喂?
但是靳译肯那边没有说话。
隐约有海浪声,但又像是十几米外遥遥传来的,她抚着臂,淡淡问:靳译肯?
海面处的游轮笛一声长鸣。
循声回头,看船,与此同时,电话里也传出同样的声音,伴着海浪与呼啸的风声,她捋发的手指头一顿,再念一句:靳译肯?
沙滩椅后成排的棕榈树随风而动,相互交错的叶片散开又合拢,淅淅沥沥响,她看过去。
一边看,一边下意识地朝里走,穿过三四层树干,到达最里一层靠近酒店楼时,握着手机的手指骨节轻微抖,听着海声,受着风吹,看着面前靠墙的白色铁艺椅上,一个安安静静坐着的靳译肯。
一个凌晨之前还在两千公里外,凌晨之后却随着台风一起出现在这座海岛城市的,靳译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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