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芽得意一笑,挽着秦茂消失在花廊的阴影里,姜元初又忽而被一种绝望感摄住了心神。
她扶着桌子缓缓坐下,原主的残念再次涌动。
“大小姐,您没事吧?”孟简焦急地打量着,拿出手帕轻轻擦拭姜元初额角的汗。
玻璃暖房大大敞开的门中吹进一阵风,姜元初后背有些发凉。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具身体在不停地冒冷汗。
她挺直腰背坐在白色的藤编椅子上,低下头,借着越发黯淡的天光掩盖了自己的失态。
但这种不属于她的情绪很快就消散了,姜元初觉得浑身一轻。
她倏而明悟——原主孤注一掷地燃尽了这最后一丝期盼着的残念,在绝望的悲伤中心灰意冷地真正消逝了。
临走前留下了她自己全部的记忆,还有对姜元初的些许托付与歉意。
姜元初垂眼看着掌心。这里还残留着刚才原主鼓足勇气,人生中第一次对秦茂厉声说话时,不自觉握紧拳头而留下的指甲印。
她盯着这几个宛如微笑的月牙痕迹,过了很久,等它们都消失了,才轻轻地,带着些许怅然地回答孟简:“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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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程宅。
程驰野放下手中的单筒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