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你留下来吧。”姜元初握住他的手,轻轻揉了揉他因为用力捏住叉子而泛白的指节。
她轻声说道:“爷爷年纪大了,你总要定下来,干些正经事让他安心。而且光夏本来也没归大哥和二哥管,可以算是爷爷给你的私产。”
看着程驰野无意识地捏紧叉子出神,姜元初心中涌起了淡淡的怒气。
跟程驰野接触越久,姜元初就越觉得他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任性妄为,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实际上却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而且最在乎家人。
不知道几年前的那次争吵,他兄嫂到底说了什么难听话,让他现在还这样难过,程家产业一点儿都不敢沾,天天只围着她打转。
想到程驰野阁楼上那一摞摞堆起的,明显被反复看过的管理和金融相关的书籍资料,姜元初的神色冷了下来。
不是在意这点家产,要去争这点钱,而是不能让别人把他的宽容和忍让当成理所当然的事,蹬鼻子上脸地欺负人。
看着程驰野神色郁郁,姜元初又给他插了块芒果:
“你放手去做,最后不想要再扔回去就是了。把它当成历练,将来我成了姜董,你不是还要做我的执行总裁吗?没有点实战经验,怎么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