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姜漪去了趟医院。
老太太这两天状态不错,去时醒着,兴致来了,拉着姜漪就聊过往的事情。
其实老太太说的那些事都是姜漪记事前发生的,她听着并不感觉是自己经历过的。
这一刻的她,像个不曾参与的旁观者。
姜漪从没亲眼见过父亲,甚至连母亲的模样,现在脑海里浮现的也几近模糊。
但据老太太所说,她刚生下来的那段时间身体很不好,感冒发烧都是常有的事。那会父亲工地日夜赶工,基本没空回家。
而母亲除了要照顾姜漪,还要对抗自己在怀孕期间吃苦头落下的病根,日子不太好过。
可老太太自始至终都相信一句话:“人总不可能永远被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
所以乌云避日的阴暗总会被久时后升起的骄阳驱散,她信。
可谁都没想到,工地连夜赶工导致的疲乏状态,安全问题没能及时得到反馈,暴风席卷的当夜,父亲被轰然倒塌的脚手架逼了条命。
而母亲听闻消息,悲痛欲绝,接连多天难抑哭泣,直到呼吸困难,迫得身体情况每况愈下。
明朗可期的家庭就这么被生生折断了希冀,日渐黯淡无光。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