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知道,这种感谢,不是我能再拿命去搏的感谢。”蒋歆卉据实托出。
“谁都想好好活,我已经拿到了外企的offer,家里父母等着我养,我今年年底可能就要准备结婚了,所以我绝对不可能和那种人渣扯上管事,甚至是出事,你能理解我的想法吗?”
姜漪没有否认她。
如果是她,在这种关头,也未必不会做这种选择。
但话到这里,要点仍未盖全,姜漪问她:“那你为什么要把照片发给我?你是觉得我已经搅进这趟浑水,所以无论深浅都无所谓了是吗?”
说实话,就着姜漪的角度,她很生气。
如果她今天不知道实情,她或许不会去计较照片的事,但不凑巧地,她知道了,该说的话她就得说清楚。
不得不说,姜漪很聪明,对她的意图一猜就中。
蒋歆卉没什么好辩驳的。
蒋歆卉事后想了很久,都没能消除对姜漪的抱歉。
而且这份抱歉似乎还与日俱增地越发浓烈。
她就像个罪人,隐形的刽子手,趋利避害地把自己缩在安全区里,任由别人的生死与没,无关己事。
但这世上总不会有两全的道理,她满心的愧疚,像是轮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