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配不上。
她所有的过去交结勾连出的伤疤,都在教会她做人,教会她清醒,甚至是教会她自知之明四个字该怎么写。
所以这一场赌,还没下注,她就先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焉济宸看到这,因姜漪而敏锐感受的整个心房像是倏然丧失麻醉剂的效用,酸涩,抽疼,痉挛,麻痹,在这一刻都颠覆到了峰值。
他从没想过,他于姜漪而言,会是这样的存在。
这么多年,他都是不被需要,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却无端地因为一张荒谬至极的合约,成了另一个人必不可少的需要。
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陶澜不知道他们发生过的一切,只顾着指着上面2013年10月28日的日期,说:“高考前,正如你看到的,姜漪出过车祸,肇事人就是她继父,后来她报警,继父被抓进去蹲了局。”
“她怕他出来找她麻烦,所以一直待在我这准备高考。喜事,她成绩好,考上了聿清大学。”
“但世事总是难料,八月份,姜漪一个很依赖的学姐,也就是谈茵的生母,跳楼自杀。所以接下来的假期,她状态急剧恶化,除却睡觉,其余时间都必须待在我这,我怕她也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