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浅薄呼吸寡淡地漫溢在整个卧室,牵连着他时轻时重的热息,两人难舍难离,是动听的亲昵。
焉济宸一直守着她。
他没睡,他沉默地望着她,等到她再没了情绪崩溃的抽噎和难能压制的痛楚,他才慢慢起身,关掉卧室的灯,拿着手机往外走。
彼时,柯杨还等在一楼客厅。
焉济宸面色显然已经没了刚才陪姜漪时的缓和和动容。
他面无表情地拨通了某个电话,对面分秒接起,酒气弥散的混乱说辞率先托出:“这不是我女婿吗?怎么想到给老丈人我打电话了?”
焉济宸没和他客气,开门见山就说:“明天中午十二点,时誉集团开账户,你来,我给你,你不来,钱打水漂,我要和你当面谈那件事。”
严康当然知道焉济宸说的是什么事。
徐起鸣现在残存在外的势力早就西风渐薄。
世俗名利面前,谁都是墙头草,一吹就动。被说他当年多耀武扬威,就是那终生无期,谁都不会蠢到再给他守东风。
严康就是其中一员,不过徐起鸣从来就看不起他,漫天要价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所以严康在徐起鸣那块一直处于喝西北风的空兜状态。
严康原先还担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