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季向蕊。”
士兵确认了身份后,最后持着怀疑,又给时鉴打了通电话。
而这一通,好在时鉴中途拿喝水瓶,看见了。
只不过,这一大清早的,岗哨怎么给他打电话?
时鉴拧好水瓶后,左手划开接听键。
随即,对面传来的不是士兵守夜后的微哑声,而是季向蕊火烧到头顶的不耐声:“还做报道吗?长官?”
与此同时,耳畔倏地响起队里机枪手程屿猛打沙袋的喧声。
骤然响彻在空旷的训练室里,余音绕梁,搞得时鉴没太听清电话那头说的话是什么。
时鉴滞了几秒,只问:“抱歉,刚刚没听清,你说什么?”
季向蕊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话。
也不知道是调侃还是故意,她落定在士兵身上的目光没来由地冷了几分,冻得士兵冷不丁头皮发麻。
维护形象似的,季向蕊朝着士兵强颜欢笑了下。
而后,她压低声线和时鉴说:“长官,我问,你们到底还要不要做报道了?”
话中掺带几分咬牙切齿,时鉴辨析得一清二楚。
他抬手碰了碰鼻,似是掩住微扬的笑意,迎合她话,漫不经心地回着:“做的,这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