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蕊却还是强忍住反胃的恶心,指着前面平坦的大路,糊涂说:“你这也太快了,这路都在晃。”
时鉴到现在才确定。
这人的确是醉了,还醉的不轻。
季向蕊闹完这一通,有点力不从心。
她精疲力竭地趴在时鉴背上,半侧面颊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慢慢地微阖上眼,倒是来了几分困劲。
全身的颠簸像是被刻意放轻,季向蕊难以自控地慢慢沉陷进颠簸少许的梦境。
半梦半醒地,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她。
但季向蕊太困了,眼皮贴合着。
她睁不太开眼,只低低地哼了声,敷衍地算作回应。
时鉴却没加任何铺垫,就直白喊她:“晨曦。”
“干嘛。”季向蕊听不习惯这个小名,更何况是这喊她的声音太像时鉴了,大抵是梦里才会有的情况。
所以又抱着黄粱一梦的错觉,季向蕊没接受时鉴真的回来的事实,而是被酒精熏染得,仍停留在先前的时光里。
这次,她难得没有继续反驳,反是喃喃地补了句:“嗯,没良心的狗东西。”
时鉴虽是听清了季向蕊这句低不可闻的感叹,却依旧明知故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