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药店外的凉亭里,季向蕊少有地没一把就薅过时鉴的头,而是摆了摆手,好脾气地示意说:“你头下来点,我够不到。”
“那我自己贴。”时鉴还在气头上,接创口贴的手刚伸出去,就被季向蕊一把打开了。
他没好脸色,她也笑意欠奉:“听不懂话是吧,会不会低头?”
时鉴瞥了眼她,几秒后选择低头,但那面色照旧难看。
彼时,低沉气息浓郁萦绕周身。
季向蕊却置之不理,纯粹是边给他涂药,边提醒他说:“你被打了。”
时鉴当然知道。
季向蕊见他连个回答都不给自己,贴创可贴的时候刻意使了劲,还按了下他眉骨处的伤口,“我说你破相了!”
“我知道。”时鉴不耐看她。
这话之后,季向蕊突然没忍得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搞得时鉴恼得不行。
他皱眉,“笑什么?”
季向蕊只轻描淡写地缓解微崩的气氛:“没想到你还挺仗义,今晚谢谢。”
时鉴不屑地嗤了声,没接话。
想着被帮了就总得给点糖吃的想法,季向蕊抬手就是在他面前连挥几下,“脑子混不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