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明天有整天的室外训练,需要养足精力去培养新兵,他的困意却还是在季向蕊这难以消退的依靠中化为虚无。
也不知道轻拍的动作维持了多久,连窗外的犬吠都莫名地消了声响,时鉴都没停下。
偏偏另一个当事人,季向蕊,睡得格外舒适。
她根本察觉不到,梦里出见的那个所谓柔软舒适的抱枕,就是时鉴。
她就这么紧紧地靠着,安稳到像是水中抓住了一根木杆,一根得以帮她睡好的木杆。
男人身上隐隐约约散透的沐浴露香,擦过她的鼻尖,觅入她的呼吸,尤带温热感地让她觉得熟悉,原先噩梦逼迫的烦躁也不知不觉地消退了。
这一夜的时间像是被额外拉长,一个入梦,一个清醒。
背上断断续续轻拍的手,伴随着他陪着她的时间,直到天光熹微。
自从从国外回来后,季向蕊就没那么顺利地睡得这么好过。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醒来时,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是时鉴的家。
那个八爪鱼式的懒腰刚刚伸出,房间自带浴室的门就“咔嗒”一下响了。
时鉴从里面走出,手上拿着的毛巾还在快速地擦着头发,他又洗了把澡,一把水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