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话,她知道是得不到回答的。
但抱着那点零星的想法,季向蕊还是一笔带过地说:“如果不能说,那就不说。”
时鉴淡笑,似乎也没想瞒她:“不会离你很远。”
这话已经足够透露,季向蕊偏偏就听懂了话外的意思。
那所谓的“不会离你很远”,说的并不是国内。
季向蕊其实是个很容易得到满足的人。
时鉴不过六字的回答,像是自带力量,安稳地填满了她心头因此波动而有的间隙,把她那点微不可察的不安全感统统驱散。
季向蕊靠在他肩头,离他面颊最近的位置,望着他的侧脸,竟有一瞬的恍惚。
千丝万缕联结的思绪交缠着,带她回到先前每一个有时鉴的场景。
其中,印象最深的还是去年那艘船上发生的事。
季向蕊淡淡地笑了下,表情悠然,眼底却仍旧被一缕怅惘覆盖,是时鉴注意不到的细节。
她低声喊他:“时鉴。”
“嗯?”时鉴脚步没停,一步步慢慢地往前走,柏油路面上映照出的身影,有他们两个人重叠交衬的和谐。
“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季向蕊又拢了拢西装外套的边,够到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