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很想把那件事告诉给时鉴听。
无论那形容会有多艰难。
季向蕊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握住时鉴的手,抬到自己右侧肩膀的位置,让他掌心搭在其上。
她不知道多少个日夜的努力,才从过去的疼痛梦魇中亲手把自己带出来。
这里面,不少对他的想念。
她治疗时有多么痛,就有多希望那个时候,上天可以垂怜,带他出现在她面前。
可事实是,她只能靠自己硬抗。
季向蕊不是个脆弱的人,却唯独在对时鉴的感情上,有过太多脆弱。
留疤是真的不好看,更何况整个肩膀都是长疤。
这是季向蕊做了自己多少思想工作,才能抽丝剥茧地把自己的过去痛快展露在他面前。
时鉴起先没懂她意思。
可当季向蕊解开自己毛衣里衬衫的顶扣,褪出右肩的肩膀在他眼前。
他瞬间什么都懂了。
季向蕊想要轻描带写地一笔带过,却没说几个字,还是输在时鉴眸中浸透的心疼上。
他的目光沉沉笃定,都是带了特有力度投落在她身上的。
季向蕊刻意压低声线,以防话音的颤抖被他捕捉:“一五年,马加革的那场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