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满是狼藉,季向蕊双手紧紧地环住时鉴的脖颈,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虚弱无力到浑身兢战发颤,却还是放肆地痛哭出来。
时鉴不停安抚着她,手拍着她的后背,顺着她的长发,却在这一瞬,终于心绪繁乱地如鲠在喉。
烟花最后的光影,寥落于天际。
是他们的拥抱,做了终场的谢幕。
季向蕊从没一刻,会像现在这样渴望时鉴的安慰。
她哭哑了声,却还是难掩难受地想问:“你怎么在这啊?”
时鉴靠在床边,回想着自己这一路赶来的慌乱,眸中的血丝藏匿不了他的恐惧。
演习是有不少惊险,却远远到不了恐惧这一步。
可但凡关键词和季向蕊关联在一起,他真的恐惧了,他必须认清这个事实。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赶到,全程都只能拼尽全力。
这么多小时里,他没有闭过眼,生怕有那一秒的懈怠,会让他再次错过她。
时鉴怕了,害怕至极。
谁都不知道,当他说出“爸,请你帮帮我”的时候,是有多么的崩溃。
直到刚刚的对峙,直到现在看着眼前安然无恙的季向蕊,时鉴还是平复不下情绪。
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