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中青新闻社还是做新闻的地方。
这么多年的报道,社里做了不知道多少次禁毒的宣传,贾新安作为社长不可能不清楚碰毒就是雷区这件事。
可他还是碰了,还秉持着他人无知在运毒贩毒,这就从根源上罪不可恕。
但无论中青如何动荡,这都是他们内部的事,与别人无关。
这会,季向蕊在医院重新处理掌心的伤口。
从消毒酒精一直到上药,时鉴都寸步不移地陪在她身边。
季向蕊不是个怕疼的人,却因为时逢好久,时鉴始料未及的出现而让她莫名有了从惊险中有了起死回生的触动。
无论是国外的那条,还是现在的这条,时鉴都在关键时刻,都在她快要保不住自己的时候出现。
季向蕊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下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却波澜壮阔的难受。
明明感官已经在酒精的刺痛中趋于麻木,季向蕊却还是难以忍受地红了眼眶,低垂下头,毫无着落点地失神盯着包扎处理好的左手手腕。
她盯着那条他给她的手链,温热的眼泪骤然坠在手链上。
如果没有他,她这次是不是又不回来了?
季向蕊不敢想,是真的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