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倏然划过一阵清风,尤带他覆重的气息,凛冽却滚烫,统统烙印般地浇筑在她身上。
军衬上融合着清爽的味道,像洗衣液,又像沐浴露,凉爽地流入鼻尖,季向蕊分辨不清,也来不及辨清。
她的衬衫被推去,内衬只穿了件黑色的吊带。
季向蕊的肤色白皙清透,黑白两色的鲜明冲撞,染得时鉴的眸色都一沉再沉。
其中夹杂着晦暗难明的量度,迫得他给她的吻,漫溢地从唇边,洋溢到耳根。
冷热交融的温度,季向蕊想瑟缩,却意料之外地无处可去。
时鉴的右手轻抚过她散漫枕间的长发,左手的手温却异乎寻常地,寸寸升温。
解开的每一缕衣衫,都从原先的平整到跌落地面的骤乱。
季向蕊紧张地呼吸发颤,不敢过多表示。
这一秒,她的思绪缠乱不清,灵魂深处都因他指腹的滚烫而战兢难已。
仿佛临渊时深不可测的落目,季向蕊此刻失神地定定望着时鉴,就算会有怯却的反应,眸中却唯有对他的邀请。
时鉴还在克制。
即便他们只差一道防线,他也想得到她的应声。
他不再激进地想要靠近,而是轻轻磨着她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