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安的声音越说越小:“后来还是遇到了。”
季向蕊的左手枕在侧颊下,右手伸出,轻抚了下宋念安垂在颊边的长发,难得拿出认真的态度:“时鉴没走之前,我和你想的一样。”
她说:“我总觉得只要我原地不动,他就会回来找我。起先我一点都不急,每天吃好睡好,照样保证好心情。但一年过去后,我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宋念安当时没注意这么多,自然是好奇:“哪里不对劲?”
季向蕊低垂下眸,话音偏淡,轻描淡写却也掩不住她的无奈:“我想他啊,我好多次都做梦梦到他,喝酒眼前都是他。有一回在街上,我真看到一个和他很像的人,我当时震惊地直接跑上去,但不是他。”
季向蕊那几年藏得再深,老院的人都能察觉出这点。
宋念安想到自己,心情说不出的烦乱,静默了会,只压低声线说:“我和他再说吧,最近有点累,马上考试了,军医大学的分数不低,我得先考上。”
说实话,季向蕊当时听到宋念安以后想做军医时,还挺讶异。她问她:“当时说要做军医是不是因为他?”
宋念安没说话。
季向蕊说:“我当时做战地记者,一开始是因为时鉴。但时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