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娇纵一些也无妨,只要他好好的就行。
直到现在。
原来一直以来,他纵容的不止是池先秋,还有他自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池先秋说那魔物暗恋他的时候,或许是那天忽然意识到池先秋已经长大了,或许是最近池先秋身边一下出现了太多的人。
他不再是离池先秋最近的那个人,古怪的情绪开始萌芽,几乎将他淹没,也叫他做出一些从前从不会做的事情。
房内光线不明,池风闲双手握着香烛,俯身迟迟不起。
他在心中告诫自己,池风闲,不可。
恩师对你视如己出,待你如父,于你有天大的恩情;师兄待你亲如兄弟,对你同样恩重如山。
最重要的是,池先秋只把你当做师尊,他亲口说过了,他对师尊没有超出师徒之情的任何非分之想,他说过了。
他年纪尚小,你身为师尊,身为义父。倘若师父师兄还在,倘若是师兄做了掌门,算起来,他还要唤你一声二师叔或二叔。
你对他生出这种心思,你与禽兽有何异?
不可,绝对不可。
池风闲直起身子,将三炷香奉在牌位前。
他转身离开,脚步坚定。离开房间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