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榻上,只穿一身雪白的单衣,衣襟大敞,霜发披散,低头看着赖在自己怀里的池先秋,呼吸一滞,然后挪开目光。
池先秋一睁眼,看见的便是敞着衣裳、一脸不耐的师尊,而他,双手双脚都扒拉着池风闲,脑袋也靠在池风闲的胸膛上,活像是他正在对池风闲做什么坏事。
池先秋张了张口,却觉得嗓子干得难受,应该是身上发热,热得他都脱水了。
他松开手……和脚,要跳出池风闲怀里,伸手要去拿放在旁边的茶盏。池风闲长臂一伸,先帮他端过来了。
池风闲语气坦荡,将茶盏盖子揭开,递到他唇边:“你多靠一会儿,为师不比寒潭有用。”
池先秋正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茶水,听见他这样说,差点没把茶水给喷出来。
哪有人拿自己和寒潭比的?
他呛了一下,掩着嘴直咳嗽,池风闲放下茶盏,帮他拍拍背。
“西南地界实在是找不到寒潭,你当时一个劲地说为师身上凉,就凑合着给你用了。”
池先秋咳了好一阵,好容易缓过来了,小声道:“那我还得多谢师尊献身了。”
池风闲顺了顺他的头发:“不必客气,脸这样红,想来是还没有好,再靠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