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唇角微勾,顾盼间流光潋滟,勾人心魄。
    而今,该她接他了。
    前庭的院房火光冲天,划破了黑夜。
    下人行色匆匆拿着包袱,低头四散逃窜,隐隐听见风声里夹杂着侍女的啜泣。
    打砸的混乱、哀嚎的凄惨、肃杀的脚步,声声嘈杂。
    苏棠笑了笑,左右她也非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倒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将螺子黛放在窗沿,她转身信手拿过玉簪,将墨发绾起,朝外走去。身上的月白色的衣裳如烟似雾,郁殊最喜爱她穿成这般。
    先皇病逝的早,当今太后虽并非新帝生母,仍力排众议扶持新帝登基,彼时新帝方才十二岁,年岁尚幼。
    外戚郁殊名为靖成王,实则一手遮天,摄政掌权。
    而今,新帝已十六,该拿回权势了。
    郁殊前几日被太后一封懿旨召入宫中,再没回来。
    唯有今日,新帝亲下圣旨:靖成王郁殊,结党专权,不思悛改,理应抄府问斩,念及旧劳,特赦靖成王府上下。
    郁殊入宫,不过一场“鸿门宴”。
    苏棠朝王府外走去,脸颊被厉风剐的生疼,葱白的手指冻的通红。
    没有同那些逃命的下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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