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束成单螺髻的模样,道:“宫里有些事,今日...先不回了。”
“近日王爷常常宿在束英阁,怕是没有府上舒心吧。”
宁月难得说些温和的话,她平日里一向是沉默少言,要么就是和孟宗青绕圈子。
今日这一句,让孟宗青头一次听着顺心,甚至隐隐约约感到,或许她并非对自己毫无感情。他知道她平日里不争不抢,也不爱惹事生非,礼数周全,又谦卑得体。
可是,他总觉得宁月这样是装出来的,换句话说,她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温顺,那么无欲无求;甚至,他行走朝堂多年带来的本能告诉他,她或许比看上去更加复杂。
“你还未说,你刚才去哪儿了?” 孟宗青不依不饶。
“王爷书房里的墨快用完了,奴才本想着去内务府拿些新的,谁想半路被从前的赵嬷嬷叫住,很久不见,说了会儿话,一抬头才发现,已经是晚上了。” 她对答如流,不带一丝犹豫的。
孟宗青看不出破绽,却又宁愿信她,“本王说呢,原来果然又是去偷懒了。”
“王爷恕罪,入秋天晚,一时忘了时间,不比夏日了。”
孟宗青嗯了一声,却也没生气,二人静默了一会儿,却也不尴尬,仿佛各有心事似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