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无言地看了眼宽敞的厨房,乖乖出去了。
陈望迅速把剩的碗盘洗干净晾好,擦干手到客厅里,给他准备好棉棒和止血贴,便打算回家了。谢致看了眼点滴瓶,出声留她:“只有半瓶了,挂完我送你回去。天都黑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陈望忙阻止他:“可别,你吹趟风回来,今天这两瓶就白挂了。”
“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你是医生?”
谢致不做声了,很快又道:“我让助理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真的。”她摇摇头,“我——我上地铁和到家都给你发个微信。”
谢致这才松了口,起身举着瓶子目送她进了电梯。陈望被他的紧张劲儿弄得有些惶恐,依言在进站时给他发了消息,到家后又发了一条。
过了一阵,他回了一张手背贴着止血贴的照片。
虽然谢致说不用她准备,但陈望想想,自己于情于理都不该空手上门。只不过齐导演又不抽烟,酒也不能喝,她思来想去,拉着陈爸爸到茶叶店里当参谋。父女俩挑来挑去,买了个安溪铁观音的礼盒。结账时,禁不住柜员的打折诱惑,又选了套天青釉的茶具。柜员信誓旦旦说是汝窑的,陈望暗道若真是汝窑的哪里只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