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倒退的路边风景树,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 不自觉微微攥紧了拳头。
那一刻,我开始埋怨这三年都没有拼尽全力好好学习的自己。
我察觉出朱宁看我的眼神, 但我什么都没有说。“朱宁你猪啊,你赶快签啊。”这样对他好为他着想的话我竟然怎样都说不出来。
只有几个月了,来不及了,现在开始头悬梁锥刺股也来不及了。
“妈, 你其实知道我从高一开始成绩本来就是中等吧。”朱宁身体前倾对着副驾驶说。
“嗯,是啊,你班主任说你高一的时候就像个小学生似的,还没有开窍。”
“那后来我竞赛得奖是不是相当于多赚的,我自己都稀里糊涂的。”
阿姨轻笑了一下:“可不是,我都不敢相信你能这么棒,真是天降大礼了,你奶奶给你去庙里求的符还真起作用了。”
阿姨现在说起来语气里还是有藏不住的喜悦,但朱宁没有回应她的喜悦,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做出什么决定,说道:“反正都是多赚的礼物,我,我不要行吗?”
空气也沉默了。
“什么意思?”我和阿姨不约而同地问。
“我不一定非要签约,我可以上一个普通的一本,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