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委婉拒绝。
铭礼彻底慌了,他抓起衣服出门,到了酒店楼下,面对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竟然不知道该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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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非常开心地收下路费和小费,替铭礼拉开车门,表达了“一日之际在于晨”的衷心祝福,扬长而去。
这里和几年前没什么变化,因冲动莽撞撕开仇海血淋淋的真相,仿佛昨日。铭礼站在熟悉的疗养院门口,缓缓吐了一口雾白气,上前摁响门铃。
他已经做好了见到玉那张万年不变的脸,皱眉上下打量他,既嫌弃又意外地问他:你怎么来了。
结果开门的却不是玉,是一个三四十岁的黑人大妈。
铭礼愣了一下,交代了来的原因,黑人大妈拉开沉重的铁门,请他进去。铭礼几乎不相信过程这么顺利,毕竟他曾经为了进入这座疗养院不惜钻了狗洞。
黑人大妈一路带着他,偶尔回头聊几句,铭礼礼貌应付。或许是加拿大的冬天实在太冷?院子里竟没有一个人,处处透着萧瑟,但还是能看见雪人和圣诞节庆祝后的产物。
铭礼走着走着踩到一个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一个埋在雪里露出半个身子的洋娃娃。娃娃湛蓝色的大眼睛清澈纯粹,毛呢材质的小衣服上沾着白黑红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