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轩到的时候,我根本没收拾,穿着病服,躺在床上,哪都不想去。
其实从出生到现在,我总共过过三次平安夜,都是跟莫凡认识之后。
第一次是刚认识那年,他大半夜跑到宿舍楼下,抱着一个玩具熊,冻的全身都是冰渣子,弄的我说不上来的感动;第二次是在医院,他上夜班,我去医院送给他一条自己亲手织的围巾,他欢喜的跟我第一次接吻。
等到了第三次。
想到这,我心里难受。
今天是我跟莫凡结婚一周年,也是一个平安夜。
去年的今天,我说我收到这一辈子最珍贵的圣诞礼物,他却给了我这一辈子再也忘不了的噩梦般的婚姻。
而如今,我在医院,他也在医院,我们同样悲戚,却又相互折磨。
从未想过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究竟到了什么时候,等我再想起他的时候,不会再像现在这样难过。
因为我知道,只有面对他时连恨都没有了,才说明我真正的从那段婚姻走了出来。
“你怎么还穿着这个?”
白逸轩仍旧那般不解风-情。
我没看他,大概是因为他现在也求着我吧,说话的底气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