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嘉欣喊吴建仁进来,让他帮忙将冷亦寒扶到床褥上躺下,再想办法给他降温。
上次冷亦寒发烧的时候,退烧片非常容易送进他的嘴里,这次他的薄唇抿得紧紧的,任如她怎么努力,也无法打开他的嘴巴,他这是连沉睡中也不肯乖乖吃药。
“真是一点儿也不乖,难道你想发高烧而死是吧?”
安嘉欣叹息了一声,总不能见死不救,最后只好将退烧片磨成粉,弄在杯子里,再冲些水上去,用勺子喂进他的嘴里里。
谁知根本喂不进去,一到唇边又流了出来。
她思索了片刻,还是咬了咬牙,将那些退烧片药水含进嘴里,皱紧眉头,忍住苦涩的味道,用自己的嘴巴喂他喝药。
喂了好几次,终于把药水全部喂进他的嘴巴里。
来回帮他换冰袋,照顾了他一个晚上,把她累得够呛。
就连中途吴建仁说与她换班,她也不愿意,依旧留在那里照顾他。
清晨,冷亦寒睁开眼睛,醒了过来,看见趴在床边缘熟睡的安嘉欣,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她怎么会在这里?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才会在梦中见到安嘉欣。
他试图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