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地叫助理再递给他一把伞,一边说着,一边朝那个撑着伞往那边走的男人看,最后在下车时用力踢着皮鞋上的泥巴愤愤然地低咒出声,“真不要命了!”
“大少!”前去探路的关阳有些狼狈,衣服上很多地方都被泥水给弄脏了,他撑着伞疾步走了过来,紧皱着眉头,“前面路不好走!”
顾默白撑着一把大黑伞,目光朝着那边望了过去,那横跨在两座山之间的桥梁,有三分之二已经修筑成功,而剩下的那一小截还空着,大雨中,那边就像个被遗弃的废区,吵杂的雨声中却有一阵阵的敲锣打鼓声伴着雨声飘移过来。
“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顾默白沉声问。
关阳脸色有些为难,却还是如实说道,“失去的几个人中有五个是这当地的民工,有不满赔偿的家属这两天一直在这边闹事,摆设灵堂散放纸钱!”关阳说着看向了顾默白,“大少,我们还是别过去了!”
因为他之前就听邵兆莫说,这些失去亲属的家属们情绪很偏激,前两天他过来看现场的时候险些被拦着走不了,车都被扔过来的石头砸得面目全非,跟这些情绪过激的人根本没办法好好沟通,现在过去怕是很危险。
关阳知道顾默白绝对不是个一意孤行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