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温度自动调节到了最合适的温度,舒言把热毛巾拧干递给崔阿姨,崔阿姨拿着毛巾给儿子擦拭着干瘦的脸庞。
“他都瘦得不成样子了,拖了五年了,拖得我都想放弃了,只是南浔他放不下!”崔阿姨轻轻地说着,还忍不住地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把毛巾递过来的时候有些无奈地苦笑着,“他舍不得他的弟弟就这么死了,他说他还年轻!都没有活够!可是这么用药水吊着的活着,看着让人更加的难受!”
其实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就是看着自己最亲的人生命在一天天的消逝,但是你,却没有丝毫的办法,看着他一天不如一天,该需要多坚强的心态才能熬过这么漫长的五年?
舒言现在是能真实体会到崔阿姨的难受了,想着自这次相见开始,她眉宇间的愁容就一直没有松开过,这些年她很累吧,就如她所说,国外没有一个亲人,她每天在医院守着植物人的儿子,这么多的苦她要跟谁来倾诉?
这个女人是坚强的,但也是可怜得让人心疼的!
舒言把水盆端到洗手间把水倒掉,并把毛巾拧干挂起来,心里沉甸甸的,总感觉被压得沉得难受。
沈南浔赶过来的时候舒言正在帮着崔阿姨给弟弟捏一下肌肉萎缩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