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卷动的春水,温柔地托付着流动。
意识颤抖着的舒言突然想到了张爱玲写的那段话,‘他的头发拂在她的大/腿上,毛毵毵的不知道什么野兽的头,兽在幽暗的岩洞里的一线黄泉就饮,汩汩地用舌头卷起来,他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像鱼摆尾一样在她里面荡漾了一下,她是洞口倒挂着的蝙蝠,深山中隐匿的遗民,被侵/犯了,被发现了,无助,无告,有只动物在小口小口的啜着她的核心,暴露的恐怖糅合在难忍的愿望里,要他回来,马上回来,回到她的怀抱里——————’
室外轰隆的雷鸣,震得整栋楼都在颤抖,舒言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房间里柔白的灯光都被灼热的呼吸给熏染出了一层朦胧的色彩,她的手指伸/进他带着湿意的短发间,指关节随着身体的起伏弯曲着,像一只受了惊吓的骨节虫,听着他一遍遍唤着自己的名字,声声的召唤让她在迷茫中清醒过来,她的手指甲狠狠地划过他的背脊,力道重得她似乎都听到了指甲尖划破了肌肤印上了红痕的声音。
这一夜雨大倾盆,入夏的第一场雷雨伴着雷电飓风刮得天翻地覆,室内烫热的春/光营造出来的暖热熏得人浑身都是汗,累极了的舒言蜷着身体沉沉睡去,柔光下皮肤是晶莹剔透的嫣红,c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