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简单的线条勾勒出来的简笔画,她知道舒言从小就缺少画画天赋,那些画不可能是舒言画上去。
“好好休息!”舒童娅不动声色地将那本书收起来,目光瞥了一眼那枯瘦得比女孩子的手指还要纤细的手指,想着刚才她在病房外面看见他躺坐在chuang’上,用这只手颤抖着握笔低头在书上落笔的样子,心里微微一酸。
沈南池比舒言小三个月,这孩子小时候很调皮,只不过她以前偶尔一次看到他在野外写生,他画画的时候不同于平日,安静得如同他笔下那飘然无息落下来的树叶。
舒童娅让他躺下来休息一会儿,沈南池也听话,躺下去闭上了眼睛,舒童娅看着这个自醒来便很听话的大男孩,大半个月过去了,他的身体调养也算是有些起色,脸色有了些红润,尽管依然瘦的让人心疼,两只眼睛却灼灼生辉,最开始从巴黎送回来时他连说话都不怎么会,更别说是自理能力了,现在在慢慢地恢复他的语言能力和四肢协调能力,所幸,他在第一眼看到自己的时候,张了张嘴,微笑着唤了她一声。
娅姨!
他还记得她!
舒童娅看着已经睡下去的沈南池,缓步退出了病房的门,背对着那道门轻轻一叹,他的一声‘娅姨’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