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漆黑,唯有一声巨大的声响在耳边回响,纪嘉嘉的鼓膜“嗡嗡”作响，身体生硬地往前倾斜，她想要呼救，喉咙撕扯着无法出声，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嘉嘉......”
顾启平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一双眼睛有些不聚焦地在纪嘉嘉身上打量。
“嘉嘉，你......流血了？”
顾启平眉头一紧，嘴唇微微松动，眼底透着一丝恐惧。
他用力地咬着下唇，有些艰难地解开了安全带，伸手向纪嘉嘉额头的方向挪去，手却在不住地讪讪发抖。
“你别碰我。”
纪嘉嘉眉头紧蹙着，从薄唇中冰冷地吐出了几个字。
她斜着身体倚靠在座位的一隅，暗自咬着下唇，忍着钝痛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步履蹒跚着下车。
她拖曳着身子，在路边的草垛上坐下，咬着牙用手摸了摸鬓角的位置。
一片殷红，充斥着铁锈的腥味。
纪嘉嘉缓缓垂下眼帘，倒吸了一口凉气，应该不会留疤吧？
远方警车驶来，红色的警灯闪烁得有些刺眼。
“小姐，你没事吧？”
警察动作迅速地下车，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