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斥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个姑娘家,能和阿顼那个大英雄大剑客打架么?快滚灶下去看有没有粥。
我不敢问他们关于阿顼的任何事,可已猜到,这户人家正是阿顼当年借居的地方了。
相山,真的很小。
而天下,却太大了,大得很多人都想拥有,却无法有足够的力量握在手中;同样,大得足以让一个人融入其中,再也休想找得回来。
亏得那猎人并不信小孩子家的话,依旧招呼着我们,让小松儿的娘给我们备水糙糙洗了手和脸,又拿药给小惜涂了,这才盛给我们一人一碗薄粥。
我这辈子没用过这般粗糙的洗脸巾子,也没用过那样粗劣的自制陶碗,但捧着稀粥喝时,却觉那可照出人影的稀粥极是香甜。
抬头看小惜时,居然也是一脸的满足。
原来幸福是对比出来的。
有落差,就有快乐。
正在暗自庆幸时,只觉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似困得不行,即刻便要闭上眼睡去一般。
大约逃了这么久,太累了吧?
眼睛余光,瞥到小惜打翻了碗,已经趴倒在桌上时,耳边隐约传来两人的对话。
男童口音在问:爹爹,是阿顼在找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