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素净?
我微笑答道:人人皆知我在此并无亲人,若论至亲,也只有一个陛下了。姐姐,这除旧迎新的大好日子,您在诅咒谁呢?
轩中蓦地静默。这一次,当真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了。
许久,那妃子猛地醒悟过来般,涨红了脸,满眼泪珠地急急离席向拓跋轲请罪:陛下,臣妾并不是那个意思。这这墨妃故意曲解臣的话。
拓跋轲瞥她一眼,喝了口茶,缓缓道:开席罢!多看看歌舞,只怕胃口会好些。
听出拓跋轲不想追究,那妃子磕了个头,这才抹着泪回到自己座位上。自然,不会忘记狠狠瞪我一眼。
歌舞声扬起,一片祝颂声中,众人这才松了口气,重又欢声笑语起来。
这种时候,拓跋轲明显比平时可亲许多,几名宫妃几乎轮着在给他敬酒,他也含一抹矜持的笑,一一地喝了,甚至开了金口,慰勉几句。
保持安静的只有我,还有我对面的拓跋顼。
他的注意力似乎全集中在歌舞上了,眼睛从没离开过那些艳姬妖艳的身姿。
北方尚武,连舞曲都要激烈劲健许多,虽有沉宕豪雄之气,却免不了乡气俚俗;我从小在萧宝溶身畔长大,他所编之舞,所作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