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居然在天明后入了我的琼芳阁,还径闯入g帏间!
留心看他衣衫,居然是浅huáng近素白的常服,极轻便的装束,连头上也未戴冠,只将发髻用一根长长的龙头紫金簪绾住,看来竟有几分文人的尔雅雍容。
他对我的惊讶只是淡然一笑:朕来不得么?
我垂头向他请罪:前几天是宝墨无礼了,请陛下念宝墨年轻,恕了宝墨这回,宝墨以后再也不敢了!
拓跋轲轻笑:你倒聪明,知道萧宝溶顺利逃去,乐得趁机和朕重归于好,是不是?
我便知他昨日已将拓跋顼的话语一句不漏听到耳边了,垂头道:这天底下,就数三哥对我最好。敌也罢,友也罢,宝墨只求陛下体谅这点手足之qíng。
嗯,仅是你们的手足之qíng么?
他微哂。
自然是手足之qíng。
我不解。
虽说吴后曾因我的早产,而怀疑中伤过我们兄妹的清白,但拓跋轲不可能疑心到这些乌七八糟的事。
果然,拓跋轲继续道:只怕,是因为有这个最疼你的手足兄长,你就有离开我的希望吧?
他的眸中若有清冷的冬日北风拂过,嗖嗖地chuī到我心间,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