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便宽慰一笑,携住我的手,向内行去。
我悄悄地问:我们去见大皇兄么?
萧宝溶脚下不停,轻轻叹息:阿墨,不先见见如今南朝真正的主上,我们见不到我们的大皇兄了。
可武英殿,是齐帝平时燕居和召见心腹重臣的地方。
除了大皇兄,整个大齐都不该再有人坐到武英殿的主位。
我的手里有冷腻的汗水冒出,把萧宝溶的手都沾的湿了;可萧宝溶始终指尖微凉,掌心温热,并无一丝汗意。
大殿之中,往日端坐或斜欹在榻上的永兴帝萧宝隽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那个气宇轩昂眉目清隽的中年男子,原来的征西大将军、临海公,如今的摄政王萧彦。
再隔两天,我们是不是都得改口称他为皇上?
萧宝溶上前,只依亲王之礼相见,眉目依然是一惯的清雅恬和,摄政王,这许久在京中主持大局,辛苦了!
惠王太客气了,请坐罢!
萧彦淡淡和他说着,深邃的黑眸一转,落到我身上,已有温煦笑意盈出,见我也在以亲王之礼相见,上前亲来挽扶道:阿墨,吃了不少苦吧?清减了这许多!
即便他真的当了皇帝,没成亲前,他也不能这般称呼我的小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