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般将头部埋到了我的怀中,乌黑的发,如绸缎般铺了下来,柔滑地淋在手指间。
我心里突然也便如他的发丝那般柔软起来,软得我抱着他的头,只想呜呜咽咽地哭。
可我偏又不敢哭,我怕哭出声来,惊醒了他看来还算安谧的睡眠。
这么多个日夜以来,我孤单着,他更孤单着,并且承受着常人难以承受的压力和痛苦,大约不曾睡上半个好觉吧?
他养护我一场,我也白白和端木欢颜学了那么久的所谓权术兵法,如今竟只能这般眼睁睁看着他的悲惨,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
不知第几次将眼底的泪水bī回去,将头靠在萧宝溶的肩部,正昏沉着快要睡着时,房门口忽然传来尖鸭嗓的传唤:惠王爷,时候不早了,该回上阳宫了!
萧宝溶受惊般地身体震动了一下,让我心下也是一搐,忙将他搂得紧了些。
萧宝溶的浓睫柔软地划过我的面庞,微微的痒,略抬了身低头瞧他,初从睡梦中睁开的眼睛带了本原的冰明玉润,却在与我对视时泊上了一层怅然的迷离。
外面在叫我了么?
他含笑问我。
我点点头,恨恨盯向屋外那些闪动的人影。
我以为我算是不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