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剑眉微微一凛,面上却仍轻笑着问:胭萝怎的不说话?难道觉得朕如此处置这奴婢做得不妥?
高暧好容易将眼抬起来,凛然无神的与他对望着,脑中却也有些乱。
三哥果然动手了,这才刚一继位便削了他的厂督之职,说什么留在司礼监听用,即便再笨的人也知道这是要把他圈禁在宫里,再不得半点自由。
这该如何是好?
自己还能与他相见么?
她只觉心口针刺般的一痛,仿佛这位待己无微不至的三哥伤害的并不是他,而是自己。
但此刻她不能明言,更不能抗争。
脸上勉qiáng挤出一丝笑意,应道:三哥如今是一国之君,肩负社稷安危,处置的是国事、政事,凡事自有主张,臣妹自幼便不再宫中,只知念经礼佛,其余一概不懂,怎敢妄言?三哥以为有利江山社稷的,自然是错不了。
堪堪说完这些违心之辞,胸口像堵了东西,那口气上不来,几yù昏去。
她qiáng自忍着,表面上依礼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不动声色。
高昶何等jīng明,自然瞧得出她样子有异,当下也没说破,只点头道:胭萝能这般想,朕便放心了。也罢,武英殿那头还堆着上百道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