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到了城门前。
其中一个瘦削的身影略显吃力地攀上了车,斜靠在木橼上,抬手将罩帽稍稍向后扯了扯,露出那张苍白的俊脸,淡淡一笑。
就送到这里吧,再远了也没什么好。
旁边几人围到近前,为首那个身材壮硕的颤颤地抱起拳来:督主大人
不必说了。
徐少卿抬手打断,仍旧淡然道: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名为属下,实则便如兄弟一般,昔日qíng分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莫要做那妇人之态,我平日最瞧不得的便是这个。只是东厂从此裁撤,你们以后也不知到哪里安身?
那为首的人哽咽道:我等都受督主大人栽培之恩,怎敢背忘?只是空有一腔热血,无法报答。大人放心,我等虽都是些粗鲁之人,但也有些本事,即便不做这官差,走到哪里也都能挣口饭吃,倒是大人
人生天地之间,便是上苍让他该有个立锥之地,若然真的活不下去,便是无福消受这世间悲欢离合,就该归于尘泥,此乃天道轮回,不必伤怀。咱们就此别过,但愿将来还有相见之日。
他说着便拉住缰绳一抖,挥鞭催马,那车扭扭晃晃,撵着两道深深的印辙朝城门而去。
蓦然回望,那皇城中最高的塔楼顶